"2016中國科幻季":劉慈欣稱科幻生於科學死於科學

原標題:中國科幻正年輕



8日,科幻愛好者在“2016中國科幻季”的魅力科幻嘉年華活動上。

新華社記者 李一博攝

金秋9月,由中國科協主辦的“2016中國科幻季”在北京拉開帷幕。活動旨在激發中國科幻創作的潛力,推動科幻產業的發展,為作傢、學者、讀者、媒體及投資者提供相互交流、融合發展的平臺。活動內容包括2016中國科幻大會、第二十七屆“銀河獎”頒獎典禮、中國科幻史展、科幻嘉年華、科幻片展映、“科幻·中國與世界”國際科幻高峰論壇、第七屆“全球華語科幻星雲獎”頒獎盛典等系列活動,前後持續近一個行車視野輔助系統價格月。從中,或可窺見科幻在中國前所未有之繁榮。

資本的介入迅速改變標準型行車視野輔助系統瞭人們對科幻文學的關註點和認可度

8日,中國科幻大會上,新老幾代科幻作傢集聚一堂,暢想科幻文學的未來。

“科幻生於科學,可能最終也會死於科學。”作傢劉慈欣語出驚人。他指出,人無法想象沒有見過的事物,而當今世界,科技發展的速度越來越快,作傢的想象力已經有點跟不上科學發展的步伐。

“但眼前還有一個很大的機遇。”劉慈欣認為,以相對論為界,科學被分成瞭古典科學和現代科學,古典科學所描述的世界觀早就為公眾熟知,但量子物理帶來的那個微觀的、因果鏈斷裂的世界觀,還不為人們瞭解和接受。“古典科學的世界觀普及開來時,曾掀起過科幻文學的高潮,而如今還未被接受的現代科學世界觀的普及,會對科幻產生什麼樣的影響,非常值得期待。”

科幻創業者?少亭則認為,中國科幻正值好時機,因為資本開始對它感興趣瞭。“前些年,作傢們可能還在為科幻被看作兒童文學而煩惱,或者為科幻文學能否得到主流文學的認可而糾結,這兩年,這些問題似乎都已經翻篇瞭。”

的確,資本的強勢介入,迅速改變瞭人們對科幻文學的關註點和認可度。

“有一段時間,科幻作傢見面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有版權沒賣的嗎?”知名影評人、編劇張小北半開玩笑的話語,透露出科幻文學的受歡迎程度。

好在,資本的熱潮似乎並未使作傢們變得浮躁。江波、寶樹等多位作傢都表示,不會為瞭迎合影視改編的需要而創作。“寫小說是一回事,改編是另一回事,我肯定還是會按自己的想法,把作品寫好。”江波說。就像今年中國科幻文學最高獎銀河獎30周年紀念的主題詞所說的:不忘初心。

科幻文學,2015年我們的長篇新作隻有28種,而美國有396種

不過,作品搶手的背後,也揭示出優質作品資源的稀缺。

《科幻世界》副主編姚海軍在會上發佈的《中國科幻產業發展現狀與趨勢》報告中,列出瞭這樣一組數據:

最近5年,我國科幻圖書出版量一直呈現穩步增長的態勢,但在最重要的長篇新書出版方面卻有所徘徊,2015年隻有28種,而美國2015年新科幻長篇有396種。

再對比中、美、日三國科幻作傢數量,美國是1797人,日本是480人,而中國隻有210人。

“中國科幻文學已經達到瞭世界水平,差距主要是數量上的。”?少亭的感受也印証瞭數據,“在這個圈內,我很少能見到新面孔。寫過作品的才有210位,出過書、更成熟一些的作者大概就隻有十幾位瞭。我們現在想做的是培養,希望未來能出書的作者能上三位數。”

科幻產業這個概念在中國被正式提出,不過是最近5年的事。《三體》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在2010年出版前,我國科幻基本上處於雜志時代,圖書出版領域缺少暢銷書,商業價值還沒有被發掘。但2010年之後,在還沒有完全從雜志時代自然發展到圖書時代的情況下,伴隨著爆發式的文化市場需求,科幻行業突然呈現出出版、影視、動漫、遊戲並行發展的態勢。

“我曾將此稱作中國科幻的‘後發綜合征’。就是說我們會面臨很多問題,比如各個方向的發育都不完全,系統性不夠等。但這也意味著:我們可能創造出一種不同於美國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新模式、新路徑。當然,前提是我們必須盡量不那麼急功近利。”姚海軍說。

那麼,中國科幻,最大的優勢是行車視野輔助系統什麼?

“是年輕。”對此,場間的科大車專用行車紀錄器推薦幻人眾口一4鏡頭行車記錄器推薦詞。

年輕不代表不成熟。年輕意味著他們是伴隨著科幻長大的一代,更懂科幻,更有熱情。年輕使他們得到瞭遍覽世界科幻的視野和匯聚前輩精華的站位。更重要的是,年輕還讓他們趕上瞭中國科技高速發展的階段,而眾所周知,科學與想象力總是糾纏互動,然後一起螺旋上升。

科幻電影,我們還沒找到適合自己的美學表達方式

新銳科幻演講環節邀請瞭最前沿的科幻從業者。從科幻作傢、科幻繪畫、科幻動漫、科幻電影到科幻與VR等等,幾乎覆蓋瞭科幻全產業鏈,進行瞭全方面多層次的經驗分享。

相比影視,科幻動畫由於更易展現創意、呈現效果更佳、制作成本更低,吸引瞭不少人參與,現場播放瞭幾部短片和動畫長劇的節選,並講述瞭從科幻到動畫的驚險跳躍。

中天同德文化傳播有限公司CEO薑斌斌的演講主題,是如何打造中國特色的科幻電影。“除瞭《三體》,中國科幻還沒有一個IP是光靠名字就能吸引觀眾進影院的。”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讓中國科幻電影走出去,成為一個更艱難的選擇。

或是按部就班,打好基礎,遵循“技術—工業—貿易”的流程﹔或是直接與國外團隊合作,用貿易帶動技術和工業。兩種路徑各有利弊,薑斌斌將此形容為喜馬拉雅山的“北坡”和“南坡”。而他在正在拍攝的《2066——火星照耀之宇宙棋局》中,選擇瞭“南坡”。

但即便“南坡”也不易攀登,“中國科幻電影,必須要有‘獨門武器’。”薑斌斌將其總結為四大“秘籍”:獨一無二的﹔重要的、能載入歷史的﹔具有獨特的中國文化﹔要展現人類共同命運。

無獨有偶,作為國內首個專業“故事運營商”的微像國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也為自己制定瞭循序漸進的發展原則。在電影工業還不太成熟的情況下,他們選擇的都是表現未來人們日常生活和情感的題材,避開我們技術相對薄弱的太空、星艦等宏大題材,並符合中國觀眾的文化體驗。微像CEO張譯文將這一階段戰略概括成瞭這樣一句口號:“不要離開地球表面”。

張小北則更關註中國科幻電影的視覺體系。“相信很多觀眾都有過‘中國元素尷尬癥’,也就是當好萊塢科幻電影中中國元素出現時的別扭感,比如《火星救援》的一些鏡頭。”他隨手定格瞭一個畫面。“那是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一個適合中國科幻電影的美學表現方式。”

對觀眾而言,沒有應用就沒有體驗,沒有體驗就沒有要求,沒有要求就沒有標準。張小北努力的方向,就是去建立起這樣一個標準。

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不贊成一味強調本土特色,我們應該先制造出‘流行文化’,再去談‘文化獨特性’。從現代化,到通俗化,最後才是本土化。”張小北說。(本報記者 周飛亞)

(責編:湯詩瑤、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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